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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不已的慌亂日子

By: 牙涼

※ 鳴佐同居設定。

鳴人抬手撕下掛於壁上的日曆，有些茫然地看著今天的日期。
…… 到了，這天終究還是到了。

生日。

這個日子所代表的涵義，他一直到近幾年來才能親身體會。

當所有人帶著祝福向自己道賀著今天的到來時，他在感到高興的同時卻也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那是過去的歲月裏不曾體驗過的心情。

即使最近幾年來小櫻、卡凱西、伊魯卡 …… 甚至木葉同期的夥伴們都會特地在今天圍繞著自己給予祝福，但他無論如何還是無法習慣。

當然那心情是開心的，甚至讓他有些緊張。

而今年，他的緊張程度甚至到了胃液嚴重翻攪的地步。

「 …… 為什麼不讓我直接一路睡到 11 號算了。」

他對著日曆喃喃道。

「你醒了？」

「嗚哇啊 —— ！！」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讓鳴人嚇了一大跳，他有些僵硬地轉身看見佐助正帶著惺忪的表情從房門走出，看來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

「佐、佐助！早、早啊！啊哈哈哈 …… 今天天氣真好！」

然後他看見佐助像是稍微清醒般地直視了自己半響，然後沒有什麼反應的回了聲 “ 早 ” ，便轉身走進盥洗間。
…… 不行，剛剛的反應一定超不自然的，為什麼我要這麼緊張啊啊啊 ————

看著佐助平靜的態度，鳴人不禁在心中為自己的反應過度而哀嚎。

其實讓鳴人如此緊張的源頭，發生在昨天。

昨日晚上，大家突然提著一袋袋的食物出現在自家門口，讓聽聞門鈴聲前去開門的自己感到一陣錯愕。後來在蜂湧而入的人群裏，正在屋裏研讀卷軸的佐助也被迫加入這場提前了一天的生日會。

他們拿出準備好的飯菜，似乎是女孩子們聚在一起親手做的，還有人帶了準備好的禮物，甚至沒準備東西的人就負責表演，原本狹小的空間頓時變的擁擠了起來，空氣裏的氣溫也上升了好幾度。雖然未被事先告知，但自己確實對這突來的 “ 驚喜 ” 感到開心。

他們就這麼慶祝玩鬧到了夜深，在收拾的差不多後大夥要回去前，小櫻一臉開心地對在門前為自己送行的鳴人和佐助道：「那麼，明天就留給你們自己了，我們就不打擾羅！」

「啊？」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明天你們就休假一天吧，任務小李和牙會幫你們執行的。」卡凱西笑道。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 …… 」鳴人莫名地感到有些慌張。

「所以我們才特地提早一天的嘛！放心有我在不用擔心任務！」牙用力地拍了拍鳴人的肩。

問題不是這個啊！

「放心我們明天不會出現的。」祭笑著道。

等等！祭你這混帳給我說清楚不會出現是什麼意思 ————

「加、加油 …… 鳴人君。」雛田老樣子有些羞澀地道。

加油什麼啊啊啊 ————

「那麼晚安羅，早點休息吧，佐助、鳴人。」小櫻笑著對兩人揮了揮手，便和卡凱西轉身跟上前面的人群，在一片漸行漸遠的談笑聲中，留下了站在原地的鳴人和佐助。

別走啊！你們別把話扔下就拍拍屁股走人啊 ————

鳴人覺得自己陷入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窘境，他甚至不敢轉頭看對方此刻的表情。

而佐助也沒有說話，無言的沉默夾帶著深夜微寒的溫度在空氣間蔓延開來，但他卻感覺自己的體溫不受外界環境的影響仍然居高不下。

他忘了最後他們是怎麼走進屋子的，意識到時他早已躺在溫暖的被窩裏。然後，近乎整夜無眠。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緊張，說實在的真的不必要，就只是生日罷了，平常不也是兩個人在同個空間一起過的嗎？

過他想，也許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和佐助一起共渡的生日吧。

在佐助回村後、和自己在這個屋子一起生活後，第一次的生日。

說沒有任何期待是騙人的。

「鳴人，該你了。」

佐助由盥洗間走出，瀏海微濕地貼附在頰上形成黑與白的對比，他用手撥了撥發絲，頰邊滑落下幾滴殘留的水珠。

他感到那股期盼及悸動的心情正無法克制的發酵著。

「呐、佐助，今天 …… 要去哪里走走嗎？」

對方先是看了自己，然後撇開了視線，依舊看不出情緒的答覆了自己。

「 …… 啊啊，反正今天也沒事。」

「嗯！那我先去準備一下！」

說完鳴人便小跑步的進了盥洗間，留下佐助一人在不甚寬敞的客廳裏，耳邊響起了因隔音不佳而傳出的水聲。

在空無一人的空間裏，他抬頭看了看壁上掛的日曆。

 

＊　＊　＊

他們花了近半天的時間在村子裏逛著。

中午一起光顧了一樂，大叔因為今天日子特別做了特製的拉麵請客，另外還附送了碗甜膩的紅豆湯成功讓佐助皺了眉頭；然後他們漫無目的地在村子閒逛，從市場 逛到商店街，也沒買什麼就是看看，途中唯一遇見的熟人只有祭，而祭在看到他們的瞬間立刻閃身不見人影，看來是在履行 “ 今天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 的單方面約 定，雖然鳴人完全不知道那意義何在。

然後他們逛到郊外一片較寬闊的空地時被幾個孩子攔了下來，陪他們擲了幾回手裏劍後正好踩著夕陽道別離開，日子悠閒平常到不像一名忍者該有的生活。

「沒想到不知不覺就黃昏了，要是出任務的話這時間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吧。」鳴人舒了舒筋骨道。

「是啊。」

「不過能像今天這樣走走，倒是感覺輕鬆了不少！」

「嗯。」

「 …… 」

…… 佐助今天不怎麼說話呢。

 

鳴人有些不滿地瞄向身旁的人。雖然能像今天這樣一整天單純的在一起，對平常總是忙於任務的兩人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但是他就是覺得遠遠不夠，只因為今天是有些特別的日子，佐助不該什麼都沒表示的，對於自己的生日。

他的期待並未獲得滿足，他想要。
　

對於佐助能給的東西，他什麼都想要。
　　

想要。
　　

想要佐助。
　　

「！」
　　

被自己突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鳴人感到心跳加速，卻也無法抑制那樣的情緒滋長。然後就在此刻聽見對方叫喚自己的名字，回過頭的同時他望進一對映襯在夕陽餘暉下顯的柔和許多的紅色眼睛，幾近蠱惑般的讓他移不開視線。
　

然後天空突然閃爍出奇異的光芒，繽紛絢麗的不似人間景色，微風吹過兩旁的樹吹落的卻不是根葉，而是滿載的花，白的、黃的、粉的淺色系花朵，並非一片片花 瓣而是有半個手掌大小完好形狀的花苞飛舞飄散於空中，在這片奇異的景色中佐助的眼睛是唯一鮮明的紅。強烈的、吸引一切目光中心的紅，鳴人無法阻止自己被這 樣的雙眼吸引。
　　

「這是禮物 …… 我沒有準備什麼東西送你，生日快樂，鳴人。」

說完他勾起嘴角笑了，空氣中彌漫了滿滿的香氣，而立在這場變異中的只有彼此。
　　

鳴人瞬間明白這是佐助所製造的世界，用寫輪眼創造出來的幻術空間。
　　

只有兩個人存在的空間。
　　

「 …… 不夠，佐助 …… 還不夠。」
　　

他伸手捉住佐助的手臂將他拽向自己，在對方尚未反應過來前糾纏住對方的唇。他們互相吻著吸吮著離不開彼此，直至呼吸不能才拉開距離，舌和舌間牽起一道銀絲。
　　

佐助眼神有些迷離的喘息著，臉色因缺氧顯的潮紅。
　　

「佐助 …… 」
　　

「等、等 …… 哈 …… 鳴 …… 唔！」
　　

不等佐助說完，他再次用吻封住了他的口，情欲已佔據了他的思考，眼前除了佐助以外他無法思考別的事情。
　　

佐助任由對方親吻著自己，無法克制的回應著卻又試圖壓抑著，他想說些什麼但壓在自己後腦上的手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他感覺對方的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腰間並探入他的衣內，略為粗糙的掌紋磨擦過身體時他忍不住一陣輕顫，他覺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
　　

趁著鳴人放過他的唇改轉戰親吻他耳廓時，佐助開口說：「鳴 …… 人 …… 哈啊 …… 你、你先聽我說 …… 」
　　

但沒等佐助說完，那只不安份的手已更進一步向下方遊移而去。
　　

不行！那裏的話 ……
　　

「唔！」
　　

「！」
　　

在無法察覺的瞬間，鳴人發現眼前的佐助突然距離自己有三步遠，黑色的眼睛圓怔著直盯著自己，從他略微喘息且愣住的表情來看，他明白對方的心跳和自己一樣正震耳欲聾般跳的老快。
　　

在呆愣了幾秒後他漸漸恢復了思考能力，眼前的夕陽已快沒下，身旁僅有只片枯葉飄落。他明白了佐助在那樣的狀況下控制不住查克拉於是幻術被解開了。
　　

所以他們就這樣窘迫的看著彼此，好段時間無法作出任何反應。
　　

真是 …… 糟透了！
　　

這是兩人心裏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埋進去的無聲哀嚎。
　　

「回、回去吧 …… 天色都暗下來了！」
　　

「 …… 啊、啊嗯。」
　　

他們並肩踏上回程的路誰也沒有言語，街燈亮起灑落在頭頂上，也聚集了一些向光性的蟲子在燈光下盤旋。
　　

鳴人有些彆扭地時不時將視線瞄向佐助，發現對方也一臉彆扭的不看自己，深呼吸幾次穩定情緒後，他伸出右手握住對方的左手，感覺對方並沒有任何反抗動作，他緊了緊右手的力道。然後有些不甘心卻也小心翼翼地叫喚了對方的名字。
　　

「佐助。」
　　

對方沉默一會後才回答。「 …… 幹嘛？」
　　

「回去後我可以繼續收我的禮物嗎 …… ？今天還沒過呢。」
　　

這樣問著的鳴人視線直直地盯著前方的道路盡頭，他的表情看似鎮定但其實是緊張且不安的，在等待身旁人回應的同時。
　　

然後接受到對方左手傳遞回來的力道時，一股無法控制的喜悅由心中擴大開來，牽動了嘴角。
　　

他笑了起來，為了對方帶著彆扭的表情及答覆。
　　

「 ………… 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