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桃桃漫
終於在 10 號前把賀文趕出來了,淚 ~
鬍子生日快樂,追妻還要加油啊!
生日快樂
漩渦鳴人從來都是一個人過生日。
小時候,每到生日那天,他都會早早起床,興高采烈地沖到一樂去吃幾大碗拉麵,至於究竟吃幾碗,反正一直吃到撐為止。
然後,便一個人喜滋滋地溜到後山,找塊視野極好的空地,在地上歪歪扭扭畫個圓,把事先準備好的幾根木棍拿出來插在圓上。
“哈 ~ 蛋糕做好了。”興奮地歡呼一聲後,鳴人拿出火柴點燃木棍,索性對著木棍拜了起來。
然後一把跳開。
“喲 ~ 生日快樂,鳴人!你又大了一歲啦,好好加油哦!”甚是豪邁的語氣。
“啊!我一定會當上火影的,你就等著瞧吧!”再跳回來自己回答。
原來是一人分飾兩角,至於扮演的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慶祝的興頭上,突然一排手裏劍“唰唰唰”從頭上飛過,整齊地插在前面的樹幹上。堪堪躲過的鳴人冷汗直流的想,還好躲過了,要不然這生日就成忌日了。心悸之餘轉過身去火冒三丈的喊:“喂!誰亂扔手裏劍?沒看見這裏有人啊?”
話沒說完,火冒得更大,因為站在面前的是他的死對頭,宇智波佐助。
說是死對頭,不過是漩渦鳴人單方面認定的罷了。最好的證明就是宇智波佐助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徑直走上前取走了樹幹上的手裏劍又一言不發地準備離開。
“喂!”鳴人火了,跳起來擋在他面前,“我在跟你說話呢!”
佐助瞥了一眼鳴人身後地上插著的幾根木棍,淡淡開口:“大清早的,你蹺課就是為了來這裏燒香啊。”
這話差點把鳴人給噎死。
“燒,燒香?!你胡說什麼?!”
好好的一個生日蛋糕被說成是在燒香,是人都會抓狂的吧。
佐助又朝地上瞥了瞥,那眼神仿佛在說,那不是燒香是什麼?
鳴人忍住火氣也瞅了瞅自己的傑作,一地泥土配上三根點燃的木棍,那樣子,還真有點兒像燒香。
不過,這種事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
“哪,哪里像燒香了?你想跟我打架是不是?想打架就明說!”鳴人邊挑釁邊來勁地挽起袖子。
“……”,佐助看了面前的人半秒鐘,隨後扔掉手裏劍,“好啊,今天就陪你打一場。”
這下輪到鳴人發愣了。以前不管他怎麼挑釁,佐助都是一副冷冰冰不理不睬的樣子,今天竟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思慮間,已被對方放倒在地。
“沒人告訴過你打架時應該專心點嗎?大白癡。”
後面三個字讓鳴人熱血直沖腦門,翻身而起。
“你說什麼?!”
雖然鳴人忍術和體術都不怎麼樣,腦子也不太靈光,不過認真起來還是不錯的,只可惜他的對手是宇智波佐助。
最終被打敗的鳴人氣呼呼趴在地上,不死心地喊著那句老話:“你等著吧,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
佐助撿起手裏劍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
“吊車尾的,”剛喊了句就止住了話。
不知為何正在暗自興奮地鳴人表情頓時僵住。
“什,什麼?”
“……沒什麼。”
“喂……”
宇智波佐助沒有再回頭,徑直走出了鳴人的視線。這是鳴人記憶中佐助第一個遠去的背影。那時鳴人不知道,後來佐助給了留下了許許多多的背影,這些背影縈繞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直到現在。
鳴人躺在床上看著門外那人的背影,突然有點感慨,也許是剛才夢見了少年往事的緣故。
他起身下床,朝門外走去。
這是佐助的屋子,不在木葉,具體在哪里,鳴人也說不上來。這裏清靜,簡單,鳴人很喜歡,所以在閒暇之餘,他常常會來,當然,主要是因為佐助在這裏。
大戰後,佐助沒有回木葉,鳴人也沒有挽留。知道佐助一個人住在這個僻靜的地方,是鳴人當上火影之後的事了。
鳴人記得第一次來這裏時佐助並沒有驚訝,好像知道他會來一般。鳴人沒有問他可不可以常來,佐助也沒有說,後來,鳴人就像主人一樣在屋裏穿梭自如了。
有時,鳴人會帶來一大堆身為火影的煩惱,比如政事,外交,民生,有時也會帶來一大堆八卦,或有趣的,或新鮮的,或無聊的。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講,佐助聽,偶爾佐助也會幫他解決一些漩渦鳴人也解決不了的難題,或是給他的八卦加上幾句評論。
他們聊天,品茶,喝酒,比劃拳腳,有時天色暗了,鳴人索性就住了下來。佐助也不攔他,鋪了床讓他睡。
他們的關係好得像知己。只是,僅此而已。
相處以來,鳴人從沒有越矩之舉,拉手的次數屈指可數,擁抱更是從未有過,這讓佐助覺得安心,可是現在……
佐助收回視線時,發現鳴人正從後面抱著自己,很暖,很輕。
“佐助……”,金黃色的腦袋貼在佐助的脖子上,“那天你想跟我說的是生日快樂吧。”
佐助楞了一下,但很快便適應了這個思維的跳躍,默不作聲。
“你那天是因為我生日才跟我打架的吧,那是第一次有人跟我過生日,我好高興。”
佐助覺得鳴人當上火影之後沒有變嚴厲,反而變溫柔了。
“佐助,下個月,小櫻要嫁人了。”
“……是嗎?”
“是啊,日子都定好了,唉,突然覺得有點寂寞啊。”
佐助低著頭,片刻的沉默。
“佐助……”
“嗯……”
“我真高興,你還願意跟我說話,和我見面。”
“……不”,佐助還是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是我該謝謝你,鳴人,謝謝你肯一直陪在我身邊,一直這麼的……”
佐助沒有說完,他感到脖子上傳來些許涼意。同時,環住他的手臂收緊了些。
佐助笑了。他轉過身,在牆上時鐘的指標重合在 12 點的時候輕輕靠在面前人的肩上,低低地說:“生日快樂,鳴人。”
生日快樂,鳴人,以後你的每一個生日,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很高興你能出生在這世上,伴我一輩子。
fin.